俄乌冲突如火如荼。围绕这场冲突的一系列现实的和潜在的危机正在显现和酝酿,其中最突出的是能源危机、粮食危机和人道主义危机等等。在几个危机中,粮食危机是最根本的,它涉及到生命的安全。
这主要有两个原因:一是天下粮仓面临无粮;第二,粮食恐慌比战争恐慌更可怕。
先说第一个问题,粮荒。众所周知,乌克兰被称为欧洲的粮仓。乌克兰的土地非常肥沃,是世界三大黑土地之一。气候温和,降水丰富,地势平坦开阔,土壤肥沃。地广人稀,机械化水平高,农业科技先进。其中,著名的第聂伯河贯穿乌克兰全境,全长1000多公里。其地位和作用相当于中国古代的黄河,可以说是乌克兰的母亲河。因为这条河,乌克兰的农业有着天然的优势,成为世界第三大粮食出口国,农业产值占GDP的20%。一个4000多万人口的国家,年产7000万吨粮食,为全世界差不多4亿人提供了粮食,曾经雄心勃勃要为全世界10亿人提供粮食安全。真的可以算是天下粮仓了!
再来看看俄乌冲突的另一方俄罗斯的粮食生产和供应。毫无疑问,俄罗斯也是世界上重要的粮食生产国。其粮食年产量约不到中国的五分之一,达到1.3亿吨以上(最高为1.36亿吨)。其主要粮食是小麦,占世界粮食出口市场的一半以上。仅在2018-2019年,俄罗斯就向全球市场出口了3520万吨小麦。
一方面,乌克兰与俄罗斯的冲突导致大量乌克兰劳工沦为难民。目前,乌克兰流入东欧的难民超过600万,流入俄罗斯的难民超过100万,占全国总人口的16%以上。而且,目前还看不到战争结束的信号。可以说,乌克兰农业今年将遭受巨大损失,欧洲粮仓今年可能“空空如也”。这意味着包括乌克兰人口在内的近4亿人粮食短缺。
另一方面,就俄罗斯而言,虽然战火没有蔓延到当地,粮食生产总体上不会受到影响,但雪崩之下,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,俄罗斯的种子和化肥也要从欧美市场进口。据统计,俄罗斯的农作物高度依赖西方种子。玉米种子进口比例约为60%,油菜籽88%,甜菜100%。除此之外,大豆、马铃薯、油菜和向日葵等种子高度依赖西方。一旦供应被切断,俄罗斯很可能无法继续种植这些作物。所以它的粮食产量肯定会受到影响。此外,俄罗斯作为一个主要的粮食出口国,已经在考虑对欧洲实施粮食禁运,以对抗制裁。这无疑会加剧国际粮食市场的剧烈动荡。
再说第二个问题,粮食市场恐慌。民以食为天,这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。因此,在现有的世界粮食市场格局下,粮食供应总体上处于“紧平衡”状态,也就是说,全球粮食总体短缺。但在现有的市场秩序下,通过高效配置,可以实现紧平衡,基本满足全球人口现有的粮食供应。然后,因为粮食安全是最基本的保障,大多数人口大国都把粮食作为生产和安全的战略物资。所以在动荡的国际形势下,粮食的储存系数自然会增加。另一方面,生产国将不愿出售它。例如,当俄乌冲突爆发时,东南亚一些国家加强了粮食出口限制。再加上库存减少(俄乌冲突),这些都会进一步加剧全球粮食市场的波动。
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统计,受俄乌冲突导致减产等因素影响,国际粮价进一步飙升,涨幅高达20%。约50个国家和地区30%以上的小麦供应依赖俄罗斯和乌克兰,包括许多不发达国家。俄乌冲突爆发后,小麦期货价格一度升至14年来最高。
中国不仅是粮食生产和消费大国,也是粮食进口大国。在粮食进口结构中,以大豆等粮食为主,主要口粮(大米、小麦、玉米)基本可以自给。因此,俄乌冲突虽然对中国粮食市场供应有影响,但影响较小。然而,那些依赖进口的食品,包括大豆,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。
国际粮食危机,对我国来说,可以化危机为机遇。这里,仅仅从农业生产的角度,如何化危机为机遇,进一步促进粮食产业发展,增加农民收入?
首先,它将引导农民生产更多的粮食。俄乌冲突带来的粮食危机绝不可能在一两年内解决,但肯定会持续一段时间。中国作为重要的粮食生产国,可以通过市场调控机制建立促进粮食生产的机制,吸引更多的农民种粮,在满足自身需求的前提下出口到国际市场,让农民增产增收。改变过去只有进口和农民劳动不能真实体现的情况,让农民生产和销售更多的粮食,从而增加农民的种粮收入。
其次,引导和改善种植结构。国际粮食价格的波动不可避免地推高了大豆等石油产品的价格。然而,中国大豆产品主要依赖进口的局面需要调整。也就是说,通过鼓励和政策引导,让那些适合生产大豆等主要依赖进口的产品优先满足国内需求,让农民也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。
三是推进农业现代化。俄乌冲突引发的世界粮食恐慌也引起了我国政府的警惕。随着当前疫情的影响,国家将加大对农业和粮食生产的投入,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农业资金投入。相信会有更多涉农政策的支持,包括建立以乡村振兴为主的农业农村发展振兴战略。可以预见,从“十四五”到2035年将是中国农业发展的黄金机遇期。随着国内消费的升级和国内统一市场的建立,农业和粮食作为基础产业将面临更多的支持和发展,其中农业的规模化和现代化是基本的主旋律,这样才能跟上国家现代化的整体步伐。
第四,农民有了更广阔的出路。随着国际粮食市场的波动和粮食价格的提高,种粮农民特别是种粮大户的收入也会有所提高。当然,基于国际商品市场价格上涨,农业生产成本也会上升,迫使农业走规模化、现代化发展道路,大量新型农业生产主体将迎来发展机遇;其次,种植结构的改变会扩大农民种植的多元化,避免一哄而上、一哄而上的问题,让农民的种植收入更多。再者,有利于农民分工的进一步细化。种粮食,种其他经济作物,打工,等等,各有各的地方。
综上所述,俄乌冲突无疑带来了全球粮食供应危机。这场危机将持续数年。在这种背景下,中国的农业和农民可以化危机为机遇。在这场危机带来的世界粮食供应体系中,重新布局不仅可以赢得新的发展机遇,还可以弥补自身的不足,加快中国农业现代化的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