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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朋友圈都在转的《卖米》,你真的读懂了吗?

    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18-06-05 19:57:23    浏览次数:531    评论:0
    导读

    多少人在刷屏时,真正读懂了那个时代的农民?读懂了他们的无奈?似乎有些没来由地,一篇平实朴素的文章《卖米》刷屏了朋友圈。这

    多少人在刷屏时,真正读懂了那个时代的农民?读懂了他们的无奈?
    似乎有些没来由地,一篇平实朴素的文章《卖米》刷屏了朋友圈。
    这篇写于15年前的作品,因近日《当代》杂志公众号重新推出,再次受到关注。其实,《卖米》2004年就获得了北京大学首届原创文学一等奖,但颁奖时作者张培祥已因白血病在一年前不幸离世。
    《卖米》获奖的2004年,正是“底层文学”勃兴的年份。这篇小说,虽不被底层文学研究者提起,但它的力量并不弱于那些底层文学代表作。
    是的,对它的批评是可以预见的,比如技巧上只是一篇习作,比如苦难堆积引起同情等等。对于这些指责都无需反驳,读者能感受到它素朴的力量。因为它属于别一世界。
    我想,看罢这篇小说,大多数人的感受是感动,当年的编辑吴玄也被小说“文字的朴实和真诚”所感动。
    小说“前面的话”中说 :“这不是小说,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真实的。”这一点,不说,读者也能猜到,这样的小说,没有亲身经历,很难写出那么深厚又内敛的情感,也呈现不出乡村市场交易、农家生活等众多逼真细节。
    在这些细节中,有两个细节,让读者难忘:一是米贩子开价一块零八一斤,母亲坚持一块一一斤,总共150斤米,相差也就三块钱;二是回去的路上,琼宝不慎颠出了一些米,母亲的第一反应是回家拿簸箕,为那几粒米,来回走七八里路也在所不惜。这些细节,再加上母亲卖米时的希冀与无奈,读后让人心酸。
    小说并没有刻意堆积苦难,而是通过生活细节“四两拨千斤”,以卖米的杯水风波展现时代的冰山一角。这也是《卖米》不能仅仅停留在感动层面的原因。
    关于《卖米》,有评论指出“《卖米》的读后感不应该只是感动”。评论说“即使我们把它当成一个真实的故事来读,似乎也感动不起来”。为什么感动不起来呢?因为“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”。
    其“高论”是:母亲卖米不成是因为“不肯通融”而错失交易良机,“母亲显然缺乏市场交易的基本常识,而只是一味认死理,缺乏随行就市的灵活性,最终自己的利益也没有实现”;
    而父亲对米贩子盘剥农民的指责是“几千年落后的重农抑商思维”的表现。有人开出药方——农民如果要想摆脱贫困,与时俱进,就应该“摆脱旧观念,学会市场交易”,如此才能“驶上社会发展的车道”。
    这背后的逻辑是:母亲卖米不成是因为不尊重价格波动的市场规律,是因“落后观念”致贫,不值同情;母亲一旦学会“随行就市”,“通融”地将米卖给米贩子,掌握了“市场交易”,就会走上正路,摆脱贫困?
    可是,在“市场交易”的教训下,母亲最后不还是“通融”了吗?
    第二天,她和琼宝将担着米走十多里路到乡里,以一块零五一斤的低价格将米卖给米贩子。然而,琼宝一家学会了“市场交易”之后富起来吗?看好了父亲的病了吗?事实上,乡村的市场交易存在了几千年,哪个农民不懂市场交易?
    问题显然不在于“市场交易”,而在于米贱伤农。
    回溯历史,上世纪70年代末期,改革开放的大幕在农村拉开,农民很早就迈出了市场化的步伐。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,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生产的积极性,解放和发展了农村生产力,粮食大幅增产,农民的生活也有了巨大的改变。
    随后,上世纪80年代后期和90年代这段时间,随着城市商品经济改革启动,农用工业品价格上扬,粮价下跌,对单个小农来说,包产的红利逐渐消耗。随后就是越来越凸显的“三农问题”。
    2000年,监利县棋盘乡党委书记李昌平上书总理的一封信,在全国引起极大震动。李昌平以自己作为一个基层干部的实际体会,发出了“农民真苦,农村真穷,农业真危险”的声音。
    《卖米》作者张培祥在上中学、大学和读研这段时间(1991-2003),一定刻骨铭心地体验了什么是“三农问题”。
    她出生的1979年,农村已开始“包产到户”,她去世的2003年,农业税即将被取消,新型农业合作社和解决农民看病问题的“新农合”也于不久之后在新农村建设过程中出现,所有这些措施都大大提升了农民的生活品质,改善了农村的面貌。但是,张培祥24年短暂的一生,可以说,大部分时间与中国农村发展最艰难的时期相重合。
    《卖米》的写作正是那个时代的折射。一方面,农业税、提留款、统筹款等名目众多的税赋让农民苦不堪言;另一方面,单个小农面对市场,压力重重、风险重重。
    单个小农是无法和米贩子议价的,后者有着资本和运输工具的天然优势。从小说中可以看到,米市完全是买方市场,“爱卖不卖”,米贩子给出一块零八的一斤的价格已是高看母亲一眼。但是《卖米》同时也提到,父亲未生病之前,挑米去城里卖,可以卖到一块五一斤。
    同样是150斤米,如果进城去卖(代价是,得挑着米担走三十多里路),要比按一块零五一斤的价格多卖出68块钱。不过,进城的时间成本也很大,小农们折腾不起,他们不得不“随行就市”,低价卖给米贩子。
    但是,如果农民们能组成一个合作社,借助“人多力量大”的威力,是可以联合起来和米贩子议价的,或者他们集资买一个三轮车之类的交通工具,进城去卖。这样,收益无疑要增加很多。
    但是这样的思维,只能是基于现有发展水平和发展能力的逻辑。在当时的背景下,个体的农民即便有这样的意识,也缺乏实现的社会基础和组织基础。
    张培祥去世15年后的今天,乡村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:农民专业合作社蓬勃发展,农民组织化程度有了很大提高;农业支持保护体系初步构建,农民种地不用担心卖难,还有补贴;农业机械化水平日益提高,种地的辛苦程度有了很大的缓解;乡村旅游、乡村淘宝等多种思路拓宽了乡村发展的路子,农民收入来源愈加多元。这和国家实力增强后对农村的反哺有很大关系。
    《卖米》的故事,让人唏嘘不已。我们感慨,张培祥同学的英年早逝,无法见证当前农业农村发展的崭新气象;我们也庆幸,《卖米》中呈现的场景已经越来越少;我们更要看到,农业弱质、农村落后、 农民弱势的问题并未能从根本上予以解决。以及,从农村贫困家庭中,要走出一个北大学子越来越困难的现实。
    振兴乡村,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。
    这才应是,“《卖米》的读后感不应该只是感动”的真正内涵。
     
    (文/小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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